篇一:二哥
我的二哥我今年七岁了,二哥陪了我整整七年了。
妈妈说,二哥自小就疼我。
二哥在我印象中,一向是严肃的,沉默的,那眉头总是皱着,那脸上也挂不了多少笑容,对我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。
妈妈说,二哥很喜欢抱我,轻轻地摇我,对着我说一大堆听也听不懂的话,而我则是对着二哥皱着小脸吐泡泡。虽然有时候会尿了二哥一身,可是二哥也只是愤愤向我挥挥拳头,捏我的小脸,我那时两岁的光景,抓了二哥手就往嘴里送,用几颗刚长出来的乳牙咬一咬,啃一啃,用粉嫩的小舌头舔一舔,总能让二哥消气的。抱久了,二哥就抱怨我变胖了,胖到抱不动了,一个劲地叫我肥猪。小时候的婴孩总是肉乎乎的,尤其我下巴肉多,叠起来就有三层,二哥指着我的下巴,送上“三层肉”的美称,至今不改。
慢慢长大了,可我咬人的习惯一点没改,要是谁惹了我,就拽住他的手来乱咬一通。有那么一天,与二哥因为电视主权这种深奥问题产生歧义,我对着二哥的手张口便咬,二哥吃痛,便撸起袖子,抓住我的小手,毫不留情咬了下去。从来都是我咬人的份,我气得大哭,二哥只丢下涕泗横流的我,跑去漱口了。大姐倚着门,在一旁眉开眼笑:“狗咬狗,一嘴毛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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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也要强大起来,这样的话……”少年把匕首装进了背包。
“就可以自己飞翔,就可以受到你们的仰望。”
他默默的垂下眼睫,不再言语。“那么我走了哦,哥哥。”少年毫不留念的转过身,轻声关上了房门。
真冷啊,他捂住腹部的伤口,脸色却依然平静,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时刻的来临。
真冷啊,就像好多年以前,自己把那个孩子捡回来时的天气。
他用绷带止住了血,踉踉跄跄地走到窗边。抬起头,昏黄色的天幕上,一架小小的飞机飞过。
他恍惚中觉得,那是曾经远方森林里的一只飞蛾,在昏暗的清晨光线里出现,从带着露水的枝丫上,飞向一片芬芳馥郁的花丛。
他伸出手,捂住了潮湿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