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语:梦里相逢西子湖,谁知梦醒却模糊。以下是小编为大家精心整理的关于西湖的作文素材,欢迎大家阅读参考!
关于西湖的作文素材:苏东坡永远的西湖
【关于西湖的诗句】
题临安邸
——林升
山外青山楼外楼,西湖歌舞几时休?暖风熏得游人醉,直把杭州作汴州!
饮湖上初晴后雨
——苏轼
水光潋滟晴方好,山色空蒙雨亦奇。欲把西湖比西子,淡妆浓抹总相宜。
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
——杨万里
毕竟西湖六月中,风光不与四时同。接天莲叶无穷碧,映日荷花别样红。
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
——苏轼
黑云翻墨未遮山,白雨跳珠乱入船。卷地风来忽吹散,望湖楼下水如天。
钱塘江春行
[唐] 白居易
孤山寺北贾亭西,水面初平云脚低。几处早莺争暖树,谁家新燕啄春泥?
乱花渐欲迷人眼,浅草才能没马蹄。最爱湖东行不足,绿杨阴里白沙堤。
雷峰夕照
[元] 尹廷高
烟光山色淡演钱,千尺浮图兀倚空。湖上画船归欲尽,孤峰犹带夕阳红。
苏堤春晓
[明] 杨周
柳暗花明春正好,重湖雾散分林沙。何处黄鹤破瞑烟,一声啼过苏堤晓。
曲院风荷
[明] 王瀛
古来曲院枕莲塘,风过犹疑酝酿香。尊得凌波仙子醉,锦裳零落怯新凉。
双峰插云
[清] 陈糜
南北高峰高插天,两峰相对不相连。晚来新雨湖中过,一片痴云锁二尖。
湖心亭
[清] 许承祖
百遍清游未拟还,孤亭好在水云间。停阑四面空明里,一面城头三面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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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前,我去杭州的时候,只是在雷峰塔上望了一眼西湖的娇媚,对于她,过去只是在故纸堆里看灵隐寺的禅宗,在苏东坡的传记里模拟苏堤上红男绿女的游踪,至于孤山、三潭印月,都不曾有过特别的向往,我内心深处向往的是大漠孤烟的恢弘、苍山雪原的凛冽,江南濛濛细雨中的风花雪月牵绊不了我的神经。但当我离开杭州西湖的烟花柳岸,透过计程车的玻璃看着越来越模糊的细浪翠柳,心里不觉遗憾起来,这流溢着脂粉味道的香湖不单是一池柔弱无骨的碧水啊,随便抓一把湖边的泥土都是可以捏出苏东坡的风骨与情怀的。好在惠州西湖边的客家呢喃一如吴侬软语一样温暖,相似的楼台拥翠、亭榭挑月、拱桥如虹摹写的风姿填充了我对钱塘西湖的心理缺失,我从惠州西湖的“苏堤玩月”、“孤山苏迹”、“花港观鱼”、“平湖秋月”中,依然能感受苏翁穿越时空的西湖情怀对我的情感滋养。历史似乎也要成全一代文豪的西湖情结,两座孤山远隔万程山水,也要用两个女人的坟茔标记南北两湖的文化脉息和风情链接——苏小小、王朝云,都是娇媚,都是歌妓,都是长袖善舞,都长眠于孤山温热的怀抱之中。因为她们都是西湖的女儿。苏小小与苏东坡没有干系,但王朝云是苏东坡的侍妾、知己、知音,也是苏东坡生命中最后的知热知暖的一个女人。
南齐时的苏小小无法看到千年之后的苏东坡留给杭州人的恩泽,但王朝云却见证了苏东坡之于两个西湖的千秋功业。当初贵为杭州通判的苏东坡不知庙堂的水深水浅,一个“不合时宜”的通判没能打通通往更高级别的仕途,却疏通了湖水的阻滞、湖泥的淤积,钱塘西湖从此澄澈于天下。“......民足于水,邑日富,百万身聚待此而后食。今湖狭水浅,六井渐坏,若二十年后尽为崶田,则举城之人复饮咸苦,势必耗散。”就是这一纸奏章让西湖把临安滋润了千年之久。苏东坡拯救了西湖,西湖像临安府的肺叶一样,清新、润朗都在一呼一吸中。当苏东坡再次遭贬谪来到岭南这蛮夷之地的时候,罗浮山下的西湖如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人获得了再生的机缘。浚湖、疏阻、清污、筑堤、建桥,“父老喜云集,箪壶无空携。三日饮不散,杀尽西村鸡”,苏东坡治理钱塘西湖解数,让惠州西湖生机焕然,惠城这座小城的大街小巷的每一块青砖都因这涣涣湖水充满了活性。
世事就这样诡异、无常,贬谪似乎是更能接近民众安邦治国、成就功业的捷径,而且有幸与不幸、获得或失去,有时候竟然珠胎暗结地连在一起,一个湖泊的起死回生居然与一个人多舛的命运生死相扣。
与苏东坡同床共枕过的三个女人,王朝云作为侍妾最能走进苏东坡的内心,是她陪伴着苏东坡度过了流放惠州的孤苦无依的日子,但钱塘西湖水滋养大的王朝云最终没能回到吴越之地,她的灵魂留在了惠州西湖畔的孤山。也许路途遥远,她的灵骨无法抵达那块生养她的故土;也许是苏东坡无法料定余生的走向,只有将自己的爱妾安卧于一方灵山圣水,才是对西湖的一种眷顾和敬畏。
仁者乐山,智者乐水,苏翁且仁且智,有苏东坡的西湖在,惠州就不是王朝云的异邦;西湖的波光潋滟,是苏东坡留给爱妾的沧桑泪光,她因此就不是没有根基的孤魂野鬼。
苏东坡也走了,走在大赦北归的路途上,在常州的那个不知所踪的茅棚里,苏东坡留下了他的遗言“生无恶”。一个一生心无恶意,不做坏事的文仕,在皇权的淫威中沉沉浮浮,绝非是他个人的宿命,但权力的傲慢终究敌不过文化的自信,他的文墨诗章与他的西湖一样,不管有无和风暖阳,它都洋洋洒洒地活着,这是苏东坡赋予西湖的文化涵养,也是他永不终寝的文化寿命。
他无论如何想不到后人还在为他的灵塚在何处而争论不休。余秋雨在他的《黄州突围》中说:“埋骨的地点,他希望是杭州西湖。”《黄》文不是考证,当是缘于对苏翁西湖情结的一种敬重。尽管苏东坡说过,他想死后葬于嵩山,但我是宁愿相信苏东坡生前是想过要魂归西湖的,或杭州西湖,或惠州西湖,受惠于苏翁的西湖能够用满湖的清澈回馈他的恩惠。倘使西湖葱茏的林木能为他的灵骨遮蔽炎凉无常的时光,该是对他灵魂的极好抚慰了。
两个月后,我就要告别惠州的西湖了,或许不远的某一天,我的旅踪会在杭州西湖的苏堤上兑现我的憧憬,但这转身的留恋和既存的憧憬,绝不仅仅是纯粹的地理崇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