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家门前的水泥墙旁,常常坐着一个六旬老人,头发花白,皮肤皱巴巴的。
我不知道她住在哪里,关于她的事情,我几乎一无所知。
她是个烂好心的人,她每每看见谁家的孩子和父母吵闹了,便走上去耐心哄哄,即使身旁的家长已皱了皱眉,准备把孩子拉开。
我进门的时候会偶尔和她打招呼,她也总是微笑地对我点头。我不怎么去关心她的事情,她却总是知道我的事情。
比如我大概什么时候回家,比如我的喜怒哀乐……
我是个沉不住气的人,对于她的询问,我抱以敷衍的态度。
我不喜欢带伞,下雨天的时候,在我出门时,她会把她那把破旧的小花伞递给我,花伞已看不出原本的白色,蒙着淡淡的一层浅灰。
出于礼貌,我会接过,但我从不去用它。
我家门前的水泥墙旁,总有一个“爱多管闲事”的六旬老人。
温和的陽光拂过每家每户,苔痕染上了家门口的那条长年积水的小水沟,昨晚的大雨匆匆打击过屋檐,然后便消失地无影无踪。
老人并没有出现在水泥墙旁,我估摸着是因为太早了,加上昨晚刚下过一场大雨的缘故,我也没有怎么在意。
直到傍晚放学,我依旧没有见到她的影子。
第二天早晨,她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前的水泥墙边,手中拿着一把崭新的雨伞,她瞧见我,苍老的脸上绽出一个笑容,她用她那皱巴巴的手把雨伞塞到我的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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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上去是个六旬老人,花白的头发,皱巴巴的皮肤,看上去很丑。
但她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,她有着不逊于二月春风般温暖的笑容。
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,爱多管闲事,爱滥用好心。
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,只想尽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,去帮助别人。
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,也只有她,会毫无戒心地去来接触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了。
我突然知道,善者,美也,不善者,貌美而心陋,实为不该。
吾家门前一善心,我回头看了看那个已背过身去准备离开的老人,轻声说了一句谢谢。
不管她有没有听见,我只知道,我对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一个女人,说了一句谢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