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本是火红的叶子,为什么毫无缘由的褪了色呢?是为了故意躲避我搜寻的视线么?可你是否想过,在你躲避的身影后,我已无言再问候,因为已经没有了理由。
回家时,向家里的人打听你的消息,他们似乎都在隐瞒什么。看到你的父母时,他们欲言又止,欲说还休的样子,让我不忍心去追问又刮你的任何消息。亲如手足的情谊,姐妹一样的关爱,曾分享我快乐与悲伤的你,此刻在做些什么。
整理书箱时,看到那一摞日记本,所有的画面跳跃着向我涌来。那三年的剪辑中,莫不有你的影子,你的笑脸。
你我两家相隔很远,那条土路上常常一个在这头等一个在那头赶。两个女孩子起着脚踏车有说有笑,似乎没有烦恼。来来回回三个寒暑,我想路旁的老树一定记下了我们。它刚吐绿我们不走大路,偏在它们中间穿梭,它一定很担心吧;叶子舒展开的时候,午后在它身下说心里话,吵得它睡不好,我们的誓言它一定记得很清楚;只有到了秋天,才乖乖的在土路上驰骋。任由那落叶飘在身上,落在脸上。其实心里是畅快的,老树用它一年的美丽为我们铺就了一条金色大道,我们是没有理由打扰它了。回家时,看到熟悉的老树,便不由得想起曾经的誓言,想起我们一起走过的冷暖。风景依旧,人在何方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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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了几次假,老师向我问起了你家的情况,我说你父母外出,你不得不照顾两个弟弟。而老师很无奈的说你以后不回来了,你的父母已经把学费拿回去了。我愣在那儿,泪水一下子就下来了,我早就有一种感觉,你可能会退学,但不曾料到会这么快。
再次去你家时,耀辉(朋友的弟弟)说你去大连了,走了一天了。它说你写了很多东西,都撕掉了烧掉了,他说你在家里哭了好久,不吃不喝得过了好久,他最后说”我姐特别想念书”。从那时起,我心里空空的,我甚至讨厌你的父母。毕业那一年,成为你我天各一方的起点,没有说再见,因为我觉得不久就会见面。
时间无声无息,你的消息也无声无息,你过去的家已住进了别人,物是人非,人去屋空。但是,每次放月假,我都会从那条土路上走,希望能遇见你,即使是耀辉也好。后来回家的次数少了,偶尔向家里人提及你,他们都支支吾吾的,于是就没再追问。那个初冬,我父亲告诉我你订婚了,是外乡的,家里的条件很不错。我的心里面还是酸酸的。后来听父亲说你结婚了,那天耀辉在车外哭的很伤心,你很漂亮……我似乎可以面对现实了,因为在乡下找一个好的归宿,过平静的生活,对于一个女孩儿是不错的。我在心里为你们祝福。一年后,你离异的消息传来,我的泪水又来了。有的人香造谣一样讲你的事情,那些话是那么刺耳,所幸的是,你没在家里留下,而是出去打工了。但是,你过得好么?我什么都不能帮你。
一次偶然,我确信那就是你,虽然你家已不再路的那一头了,但我还是认出了你。欣喜的我立在原地,没等我开口,你的视线早已经从我的身上飘离。即而匆匆的消失在人群里。我久久地站在那儿,是何等的滋味呢?是意想不到的失落吧。
为什么相逢和别离都在同一个季节呢?是让那落叶来见证我们的誓言么?四年的别离,越过了我们相识相知的年限,你选择了逃避,我选择了无言。或许因为我们已经长大了吧,长大了就不再是姐妹了么?
又是秋天了,远在异地的你过得好么?今年过年回家么?
又是落叶飘零的时候了,它们也轻轻的在我的身旁飘落,似乎在向我询问你的消息,我想是家乡的老树托她们来问的吧,我想老树还不曾把我们忘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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